“别闹。”栗尘拍开了艾缇娜的手,自顾自拿了一粒软糖塞入口中,“你自己吃你的,我在想东西。”
“那个故事吗?”艾缇娜问,“伊琳斯应该不会莫名其妙说一个故事才对。”
“是的,我和你是一样的感觉,我是在想,故事里面的大哥二哥和小妹指的是谁?”栗尘说,眉头皱了皱,“伊琳斯的大哥体弱患病;二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;三姐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女强人气势;而伊琳斯小时候比较纨绔,现在表现得比较一般。”
“什么一般?”艾缇娜说,“你就没想过全都是她装出来的吗?”
“她不敢,”栗尘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,“至少在我这里的她是真实的。”
“你怎么敢确定?”艾缇娜震惊了,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,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,“你把东西藏起来了?”
栗尘摇摇头,说,“我不屑于用精神阵法或者是咒印,因为没人能拒绝美味的食物,在它们面前不可能保持伪装。”
“……”艾缇娜突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的无力感,好像这家伙说得是有几分道理,但又感觉没什么道理。
……
此刻,车上的伊琳斯开口向司机说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语气之中不再带着之前的犹豫和愁绪。
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,戴着宽大的礼帽,整张脸藏在阴影之下,从轮廓来看,应该是个美妇人,即使是宽大的便服也遮不住丰满的身躯,“小姐,您决定了吗?”
“早该如此了不是吗?”伊琳斯好像是在问,但她又继续说,“这本来就是我要走的路。”
“栗先生真是神奇啊,”女人叹了一口气,“真难想象这几十分钟栗先生到底做了什么,就让小姐有了如此的转变。”
“栗先生说得对,我其实之前就做好了准备,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,现在是该做点什么了。”伊琳斯说,“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?还有,行动轨迹摸清了吗?”
……
某处,冰冷的空气从一个房间内散出,铁门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,就仿佛是有人从外面用大力直接踹开了它一样。
藏在灰白色袍子之下的三个人影依次读着墙上铁皮柜子上面的铭牌。黑色手套之下的手指划过一个又一个铭牌。
“找到了,在这里。”沙哑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。他的手轻轻敲击了柜子的表面,在这寂静的地方传来一点点的回声。
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把铁皮柜子拉开,里面躺着的是佩德丽莎,或者说,是尸体,更为准确。另一人从手环处的储物石内取出毛毯,放在地面上,看着另外一人把佩德丽莎抱起放在上面。
为首的那人蹲下去,从兜里取出一个护符,戴在佩德丽莎的脖子上,然后取下右手的手套,灰白色、干枯的右手掌心贴在佩德丽莎的额头,隐晦的咒语从他的口中传出,重重叠叠的回声萦绕在此,护符上逐渐散发出灰绿色的光芒。
“砰砰……砰砰、砰砰、砰砰!”缓慢、但是有力的心跳声开始出现,从缓慢到急促,再到平稳。后方的两人,听着此景,看着佩德丽莎起伏的胸膛,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神色——跪在地上,双手握**叉放在胸前,头颅低垂,紧紧贴在地面,“神迹,这就是神迹啊!”
“老夫说了,此行不虚尔等,”为首的老者说,“佩德丽莎,醒来!”
随着他的话语结束,闭着眼睛的佩德丽莎也睁开了眼睛。略显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。她看着陌生的老者,下意识想要尖叫,但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发出声音,身体也冰冷僵硬,完全动弹不得。
“扶她坐起来。”老者说,一边戴上手套。便有一人起身,把佩德丽莎扶起来,给她罩上一身宽大的长跑之后,让她靠着自己坐着。
“女娃子,莫慌,”老者开口说,“我们是遵从神使的旨意而来。”说完,他便没有再说话,只是站在那里。
“你们——是谁?”佩德丽莎终于能发出声音,说出了自己想问的第一个问题。
“我们是唤灵教,老夫是唤灵教的六长老,你可以称呼我为墨老,”墨老说,神色里丝毫不带着上位者的傲慢,更像是关怀后辈,“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你被我们复活了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佩德丽莎本想歪头,但僵硬的躯体让她没有办法做这样的动作,“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们大动干戈。”
“很聪明的女娃子,”墨老笑着说,“我们可以合作:你想杀掉伊琳斯,而我们的目标是……”
黑夜中,窃窃私语被压得很低。
良久,少女开口说,“我加入。”她不需要太多的理由,仅仅是能够杀掉伊琳斯就好了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小小的种子在心底生了根,长出了蜷曲的枝干。
少女的嘴张了张,但还是闭上了。
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墨老问,语气不平不淡。
“得亏我不是被火化的。”佩德丽莎吐了吐舌头。
墨老面色一僵,挥一挥衣袍,四人就此消失,只剩下少部分的银白色粒子彰显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,等到粒子散去,便无人知晓。
……
东区的钟楼顶,她坐在倾斜的瓦面上。影子被皎洁的月光拉得很长。白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,飘散在空中。依旧是白衬衣搭配棕色马甲,但这次她把风衣盖在腿上,遮住了下半身,只能看见黑色的短筒靴。
她撇了撇嘴,“真是令人作呕的气息啊。”但她并没有做什么的欲望,只是将右手的棕色贝雷帽盖在头顶,压住长发,嘴角勾起一丝弧度,“就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办吧,栗尘。”
……
另一边,栗尘的小店在送走了伊琳斯之后,隔了一阵,来了新客人。
“叨扰了,老板。”男人推开店门,很是自然地说,“这里有什么宵夜?”
“你喜欢的,我能做的,都可以点。”栗尘挂着职业性的微笑。
“能来一份咖啡三明治吗?”男人抬头看了看栗尘和艾缇娜,表情没有什么变化,“白发啊,真是少见。”
“多种族通婚和民族通婚所导致的血脉交融,让发色变得各异,不是么?”栗尘耸耸肩,很自然地笑着接过话题,“就像你是棕色短发,我是黑色短发一样。”
“确实,是我冒昧了,还请老板原谅。”男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,挠了挠脑袋,然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艾缇娜做好咖啡之后,还没来得及出声,栗尘就不声不响地拿过了盘子,把咖啡和三明治端了过去。栗尘把东西端过去之后,轻声说了句,“请慢用”。
在他回来的时候,艾缇娜分明看见栗尘做了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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